叶珏很想说，不是的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
但他明白，如今争辩再多，也不过是无力之言。

因为他的欺骗与施虐，他在季雪满这里已经彻底失去信用。

在叶珏的记忆里，季雪满始终是温和笑着的，如春风拂面，眼底浮星点点，亮得惊人。

而现在，这个人依然在对他笑，眼里却没了光。

心存死念，被绝望与灰暗吞噬，季雪满正在慢慢死去。

叶珏恍然意识到，以前他劝说不动季雪满，不是季雪满的幸运，而是他的幸运。

握紧茶杯的右手缓缓收紧，他低下头，一字一句宛若立誓般坚决道：“你会活着。”

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他都会让季雪满活下去。

可惜季雪满听了，只是笑笑，显然没有当真。

“先让我死，再让我活……叶门主好兴致，来回作践也不嫌麻烦。”

他的情绪渐渐失控，颤声发问：“留着我做什么呢？不碍眼吗？还是说——”

他艰难抬起右手捂在胸口处，身体因为骤然袭来的剧痛开始颤抖，面颊潮红，呼吸变得急促：“叶门主对这具身体还算满意，想再玩一段时间……”

“阿雪！”叶珏高声打断他，手中茶杯慌乱一放，洒湿半面春凳。

太糟糕了，情丝缠偏偏这时候毒发。

叶珏倾身靠近，心中焦躁担忧万分，伸出的手却在离季雪满脸庞半寸停下，进退两难不敢触碰。

“阿雪。”他低低唤道。

“嗯……”

季雪满半张脸埋进枕头，双眼紧闭，眼角不断渗出清泪，下唇咬得血红，却仍难抑制住微弱的呻吟。

是痛苦，亦是渴望。

叶珏定了定神，听清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，果断低下头去。

温凉的吻伴随灼热的气息落在纤白颈侧。

叶珏明显感觉到季雪满的脖颈僵硬一瞬。

但出乎意料地，季雪满没有推开或出声制止他。

叶珏顿时放下心来，心底涌上丝丝惊喜。

他大起胆子，三两下解了外衫，爬上床掀开被子，倾身覆上。

薄薄的中衣被手指勾开系带，露出包裹雪白身躯的层层绷带。叶珏细细吻去绯红面庞上的泪痕，舔舐嫣红的唇瓣，游移的左手小心翼翼避开伤口，激起片片颤栗，熟练地来到隐秘娇嫩的入口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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